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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第二日,陈正安较往常更早醒来。
原本昨晚就要劈完的竹子因为某些原因没能劈完,所以他起了个大早准备赶工,结果刚一打开屋门就听见黑漆漆的院墙外一道男声响起。
现在是农四月初,前半夜亮堂,而后半夜是没月光的,好在庄稼人的眼睛是适应黑暗的,陈正安瞧着那人影,很快就知道是谁了。
院门早前就改过,虽然也不十分结实,但好歹是个正经门,该有的功能都有。
他把门打开,招呼着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的男人,“大勇哥过来得这么早?”
“唉,这不是怕来晚了,耽误你跟秋儿的事儿。”陈大勇笑着跟在正安身后进了院子,说话的声音刻意压低了,怕影响屋里人睡觉,“现在就走吗?”
“不用这么早。”
从堂屋拿出竹凳让陈大勇坐,陈正安又给倒了盅热水,“喝点水暖暖。”
山里夜凉,也不知道这人在外面站了多久,要不是他今天有竹子要劈,可是有得他等。
“下次再晚半小时来就成。”陈正安估摸着他应该没吃东西就来了,但还是问了一嘴,“饿不饿?我煮几个鸡蛋吃了垫垫?”
陈大勇正喝着水,闻言差点没被呛着。
饿,他当然是饿的!
虽然昨晚又是大白米饭又是肉的吃了个十成饱,但这一晚过去还能剩多少?
他先瞧了主屋一眼,才一脸纠结道,“啊,这,可是我们这样开小灶不好吧?”
“不算开小灶。”陈正安说。
家里的鸡现在长大了些,时秋妈瞧过都是母鸡,时秋很开心,家里的鸡蛋便不像之前那样省了,“秋秋说空着肚子干活儿容易晕倒,每次我上山都是煮了东西垫垫的。”
陈大勇也知道这个,前两年队里就有一汉子农忙的时候晕倒在田里,原因就是他婆娘中午没给送饭来,饿的。
汉子醒来前,他们还以为是晒中暑了,结果人醒了说肚子饿得慌,还要回家打婆娘。
“你每次上山都煮鸡蛋吃?”
陈正安摇头,虽然家里现在养鸡了,但鸡还没长大,蛋虽然不缺,但也不是这么个吃法,“有时候是红薯。”
陈大勇点头,“那煮两条红薯吧,别煮鸡蛋了。”
这已经很好了,他在家可是吃的头天晚上埋灶膛的冷红薯,现在好歹能吃上现煮的。
陈正安听罢点头,昨天吃了这么多鸡蛋,今天不吃鸡蛋也挺好。秋秋可是说过的,鸡蛋虽然有营养,但吃多了对身体也是不好的。
两男人一起,灶屋很快就冒出火光。
想起昨晚秋秋说想吃红薯饼,陈正安便洗了十来条头个中等的红薯扔进蒸笼。
陈大勇见他洗这么多,有些不解,“我们吃不了这么多吧?”
“给秋秋煮的,她一会儿起来可能想做红薯饼,我先把红薯给她煮上。”
“哦。”陈大勇点点头,“秋儿还怪能干。”
关在茅屋的鸡听见动静早就咯咯咯叫唤起来。
陈正安把蒸笼盖上,让陈大勇看着火后才去隔壁屋拿了水桶去溪边挑水。
至于鸡,他是不管的。
这会儿时间尚早,把鸡放到后院可不安全,所以一向是陈家松在弄,他可喜欢这些鸡喜欢得不行,每天伺候鸡比家里菜地还勤。
以前他可是最在意后院那点菜的。
来回几次把水缸填满后他就搬了凳子坐灶屋外,就着那点火光开始劈竹子。
陈大勇往灶膛又加了块柴,“亮点了没?”
“挺亮的。”陈正安低着头回了句,专心做着手里的活儿。
陈大勇应该是有点无聊,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陈正安说话,人也慢慢靠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