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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课后。
丁楚石又来扒林奕班的窗口了——他眼睛很尖,在林奕身上一瞟就看到了林奕右手小尾指上的一个小伤口,还残留着一丁血红。
“怎么还受伤了呢?”
林奕自己又把那根小尾指举到眼前看了看,然后在笔袋里扒拉出一个黑色的曲别针,随手摔在书桌上,“呶,不小心被它的尖划到的。”
丁楚石挑了挑眉,“等着。”
没过两分钟他又回来了,拽着林奕的手腕子拉到窗口,一个浅黄色印花的可爱创可贴缠在了林奕受伤的尾指上。
林奕愣了愣。
“矫情。”他说。
丁楚石:“……”
“哪儿来的?”怎么看都不像是丁楚石会时时在书包里带着的东西。
“跟我们班女同学借的。”
似乎不是很长脸面的事,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,声音放低了些。
对视持续了约三秒钟。
“师傅……”孟亦烊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。
“嗯。”可是丁楚石清醒了,在孟亦烊唇瓣开合的瞬间,孟亦烊就是孟亦烊啊,他只是孟亦烊,他的徒弟,一个小辈。
坐直了些,他正了正身,又把师长的架子拿捏住了,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语气略显严厉的说,“今天手感怎么样?去把成品拿过来给我看一看。”
一时间,孟亦烊没能从这个“弯”里转出来,还呆呆的看着丁楚石,像在等一个拥抱的委屈孩子。
丁楚石又打量了一眼孟亦烊的单腿跪姿,“还不快去。”他冷淡淡的催促到。
“哦!”孟亦烊终于反应过来丁楚石在说什么了,从地上爬起来就往门外走。
去对面的画室。
丁楚石严肃的表情卸下去,在少年的背影里,他觉得自己是最恶劣的“坏人”。
时间有时候真的是一眨眼的事情,快的你觉得自己好像只是去喝了一杯水,“它”就这样过去了。
“盼春”现场。
丁楚石不是评审老师,绘展公司每年都会举办个两三场类似的,美其名曰为绘画界择选“美玉”,实际主心思是借此为公司增加收益,“美玉”是捎带,除非有什么特殊级别的美术大赛,实在推不掉,否则他从来不参与。
刚好这几天也没什么着急的工作,就来给他的小徒弟撑一撑场子吧——然而现实是,现场参赛者加观赛者再加工作人员,评审老师等,全算上也没几个人知道孟亦烊是他的徒弟。
最门清的就是他们师徒二人了。
比如孟亦烊看到了他的师傅正坐在某一个角落里,表情喜笑颜开的跟在来的路上捡到了几万块似的。
正值青春的男孩子。
开心的样子简直能化掉一整个冬天的寒冷,染的丁楚石唇角都弯了弯。
比赛时长不算短,一百二十分钟,两个小时整,要求主水彩,可自由溶入任何颜料及画法,在普通的风景画里,需展现出新意。
让人眼前一亮,瞬间共情到充满新生的绘画场景里,场景要求也不为难人——显城的春天,显城地域内可任意取景。
显城有一条艺术街区,当下来说已经发展的非常繁茂了,日常人流量还是很大的。
“盼春”场地就选在了这条街最大的一个会馆,除去提前预定,当日的临时票都卖掉了一千多张,五千人容量的会馆满满丫丫几乎只剩边角的位置有一点空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