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读设置 (推荐配合 快捷键[F11]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)

设置 X

几乎是本能,她张开了手,睁着眼,一动不动。 男人手里的砖头,狠狠砸下。 砖头的一角,重击在后脑,她晃了两下,身体往后栽,倒进血泊里,耳边像有声音,嗡嗡地响,温热的液体从发间淌到了后颈,渗进衣服里,白色衬衫被染得嫣红。 痛! 是真他妈痛。 她缓了好久,麻痹的身体才有了知觉,下意识先扭头,看旁边的谢荡,他还是那个姿势,被血糊了一身,躺在那里纹丝不动。 地上的血,越流越多,不知道是谢荡的,还是她的。 她咬了咬牙,撑着身体爬起来,想大喊,话到嘴边却没有力气,声音孱弱:"来人啊,有没有人?救命..." 巷子里,除了犬吠声,只余风声。 路段偏僻,一个行人都没有。 谢荡吃力伸手,推她:"走。" 他一点力气都没有,哪里推得动。 谈墨宝撑着地,爬到他前面,坐在血里:"我不走。"她摸到后脑勺,黏黏腻腻的,全是血,咬了咬牙,忍着痛,"我醉了,走不动。" 她睡了快两个小时,酒早就醒了。 "也好。"他们身后的男人身材高大,挡住了远处忽明忽暗的光线,手里掂着那块砖,"你们两个一起死也有个伴。" 他撸起袖子,整个手臂上都是纹身,似乎在思考先从谁下手,目光在谢荡和谈墨宝身上来回,最后,落在谢荡身上。 他被撞了头,再补一下,必定一命归西。 谈墨宝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站了起来,挡在谢荡前面:"别动他。"她瞪着男人,"不准你打他。" 男人嗤笑,推了一把。 她摔回地上,头碰到地,后脑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流血,痛得她头皮发麻,回头,看见男人已经蹲下了,打量着谢荡的头,抬起了手里的砖。 她来不及想,只能整个人扑上去,砖头最硬的边角,重重砸在后背,打在骨头上,一下一下。 一。 二。 三。 她咬着牙数着,十下,她应该能挨十下吧,反正痛一下也是痛,痛十下也是痛。 "起、起——" 谢荡想让她起开,还想骂她,可发不出声音,想抬起手,可动弹不了,手指都动不了,就那样躺着,她压在他身上,血从她头发里往下滚,一滴一滴,砸在他脸上。 妈的,这个蠢货! 她还不怕死地抱住他的头,哆哆嗦嗦地说:"荡哥,你再撑着点。" 她也撑着点,不能晕了,咬着牙,继续数。 四。 五。 还没到十下,可男人恼了,起身,不耐烦地踹开了她,她整个身子翻出去,连带着谢荡也滚了一圈。 地上全是血,她脸上,还有谢荡脸上,血淋淋的,眼睫毛上的血结痂了,黏黏糊糊,她不怎么睁得开眼,只能眯了一条缝,看见男人踹了谢荡一脚,因为手里的砖头裂开了角,男人扔了,再地上又捡了一块。 妈的,他居然踹了谢荡。 谢大师那么宝贝谢荡,当公主养着,从来没舍得打他一下,他居然踹他。 谈墨宝气得头疼,背也疼,哪里都疼,心脏都疼了,她死死咬着牙,又爬起来,趔趔趄趄地往前走,扑过去,抱住了男人拿砖头的那只手。 她仰头,满脸的血:"死男人,我还没死,不准你,"她眼睛睁不开,都是液体,不知道是血还是泪,"我不准你打他。"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推着男人一起往后倒。 她摔在地上,第一反应就是抱住那块砖头。 男人被她推得坐到了地上,彻底恼羞成怒了:"想死啊,"他站起来,皮鞋在地面蹭了蹭,"那我成全你。" 话落,皮鞋尖就踹在了她肚子上,一脚,接着一脚... 后脑勺的伤裂开,汩汩流血,她躺在地上,蜷缩成一团,怀里抱着一块砖头,一声不吭,男人的脚不予余力地招呼在她身上。 谢荡眼眶里全是血,通红通红的,他抬手,往前伸:"谈、谈——" 手只抬起了一点点,然后无力地摔回了地上,他张张嘴,发不出声音,眼皮很重,意识在涣散,视线模糊,快要看不清。 她好像哭了,嘴巴在动:"对不起。" 都怪她,拉他来喝酒,他流了那么多血,地上全是血啊。 她哭着喊:"荡哥。" "荡哥...你撑着点。" 她要撑不住了... 远处,有人在喊。 "谢荡。" "谢荡。" "..." 是宋静的声音,是宋静来了。 谈墨宝没撑住,闭上了眼,砖头从怀里滚了出来。 男人又踹了她一脚,停下了动作,听了一会儿动静,声音越来越近,他眼里的慌色一闪而过,片刻思忖后,拽住女人的头发,把人塞进了后备箱,驱车离开。 巷子里,谢荡躺在一滩血泊里。 犬吠声越来越凶... 谢荡猛地睁开了眼睛,坐起来。 谢暮舟被他吓了一跳,拍拍胸脯:"荡荡,你醒了。"他看了看时间,"你都睡了十二个小时了。" 谢荡不做声,大口大口地喘气,低着头,额头上全是汗。 谢暮舟看他脸色发白,心急如焚:"你怎么了?" 他还是不说话,抬头,眼眶通红。 谢暮舟被他吓到了,心肝儿直跳:"怎么不说话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荡荡,说话呀。" 他张嘴,嗓音嘶哑:"948。" 谢暮舟没听懂,懵了一下:"什么?" 谢荡红着一双眼:"948,车牌。"他抓着谢暮舟的手,用力攥着,"谈墨宝,谈墨宝在后备箱里。" 时瑾派人找了两天,一无所获。 谢荡只想起了车祸现场的事,霍一宁来给他做了一个口供,确认了一下凶手的样貌,的确是时瑾在医院拍到的那个人,只不过,那人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没有一点踪影。 第三天,还是没有谈墨宝的消息。 "六少。" 时瑾问:"找到了吗?" 秦中在电话那边摇头:"车被扔在了废车场,没有找到人,后备箱里全是血,已经做过比对了,是谈墨宝的血。" 他动用所有人脉,把江北都翻几遍,还是找不到人,极有可能人根本不在江北,是死是活也无从得知。 时瑾沉了声,下达了死命令:"继续找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" "是。" 挂了电话,时瑾去了书房:"锦禹,帮我找个人。" 姜锦禹简明扼要:"给我照片。" 一分钟后,时瑾把照片传到了姜锦禹的电脑上,他正要点开,桌面上弹出来一封邮件,陌生的ip,发件地址是国外。 他点开邮箱。 只有一句话:"我是褚戈。" 那个话多的、褐色眼睛的女孩子。 姜锦禹回了五个字:"我是姜锦禹。" 临金三角,接壤T国和L国有一个小镇,叫洗粟镇,环热带雨林,土壤湿润、阳光充足,适宜罂粟种植。 小镇的面积不大,坐落在山里,隐蔽有偏僻,后靠前,前环水,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,是以,政府很难管辖,漫山遍野都是罂粟。 雨林的气候湿润,降雨量多,镇子里的房屋普遍低矮,用茅草和竹木搭建,屋子里,除了桌椅板凳,没有多余的摆设。 房间里,女孩盘着脚,浅浅棕色的瞳孔亮晶晶的,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,她编了满头的小辫子,尾部,坠着五颜六色的珠子,穿着手工刺绣的短褂和黑裙子,脖子上挂着着小包,上面绣了一朵花,用同色的珠串穿着,屋外透进来的阳光照着各色的珠子,流光溢彩的,好生漂亮。 十七八岁的女孩子,笑起来明媚,眼睛突然一亮:"他回我了!他回我了!" yyxs 身边的男人二三十岁,皮肤黝黑,块头很大,脸上有一道疤,不说话时,十分怵人,歪着头,用英文问:"什么?" 他听不懂中文,整个镇子里,都是用当地话,或者英文。 女孩子脸蛋圆圆的,一双杏眼,正是褚戈。 她兴高采烈,把眼睛眯成了弯弯的一道弧:"他回我了。" King面无表情:"哦。" 褚戈盯着电脑,凑得很近,快要钻到里面去,喜滋滋地说笑:"他回得可快了。" King还是一张被欠了五百万的脸:"所以呢,Chuge小姐?" 语气里,有抱怨。 褚戈抱着手,瞧他黑黝黝的脸,杏眼眯了眯:"King,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?" 他低头:"King不敢。" 她是主子,他是保镖,他怕她还来不及。 小姑娘哼了一声:"我看你是想去尝尝洗粟河的河水了。" 喜欢踹人毛病的毛病都是她父亲给惯的,想到她父亲,King表情严肃了:"Chuge小姐,你的父亲说了,你不可以用电脑,不可以和外界通讯。" 褚戈眨巴眨巴圆溜溜的眼睛:"你要去告状吗?" "King不敢。" 他不想喝洗粟河的水。 "哼,我谅你也不敢。"她扭过头去,又盯着电脑,眼里像开出了一朵璀璨的花,"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外面看看啊?" King皱了皱眉,脸上的疤也跟着皱了皱:"你父亲说,你不能出去,外面很多人想杀你父亲,你一出去,就会有人来杀你的。" "你父亲说,你父亲说..."小姑娘歪着脑袋,睫毛像两把软软扇子,弯弯地颤动,"King,你是不是更年期了?" "..." 他选择不说话。 小姑娘在熟悉的人面前,特别碎碎念念,自顾自地喋喋不休:"你还没娶媳妇就更年期了。" 她断句很频繁,一句接一句。 "你真可怜。" 隔了几秒:"要不要我去给你物色一个?" 又隔了几秒:"Yan说今天会送来一批新的奴隶。" 扭头,她问他:"你是喜欢漂亮的,还是好生养的?" 也不等他回答。 她又自己接了话:"嗯,还是漂亮的。" 隔了片刻,想思考了一番,她眼睫毛上下一扫,看着King:"你这么丑,为了下一代,也要娶个漂亮的姑娘。" King:"..." 他说了什么吗? 今天,镇子里确实送来了一批奴隶,在罂粟种植旺季的时候,褚戈的父亲便会从外面买奴隶回来,大部分是各国偷渡的人,或者从是人贩子手里买卖。 这一批,一共有五十来个,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,各个衣衫褴褛,蓬头垢面地看不清长相,大多是漂洋过海来的,饿了一路,慢慢吞吞的,拖着脚步走不动。 押送奴隶的男人手里拿着皮鞭,谁走不到了,就抽谁,扯着嗓门催促:"没吃饭啊!快点!" 里头有个瘦瘦弱弱的女人,头上包着纱布,血迹斑斑的,还沾啊泥,灰头土脸的看不清模样,只是一双眼睛很大,瞳孔漆黑。(未完待续) 点击下载最好用的追书app,好多读者用这个来朗读听书!
页面连接:http://www.menfighters.com/txt_0_jt88c/ttojttcj.html

书本网 笔趣阁5200 棉花糖小说

首页 目录 +惊喜 末页

22中文网鲤鱼乡贼吧小说网镇魂小说网贼吧小说网宝书网笔趣阁5200新笔趣阁bl文库宝书网bl文库贼吧小说网贼吧小说网猪八戒小说网 宝宝起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