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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号。
所有人的目中，全是问号。
便连孔家芸都是如此。
徐南再一次成为万众瞩目的那人，但这些眼神，却是让人羞愧得想自杀。
“咕叽咕叽咕叽……”
肥硕的天灵鸟在徐南手中挣扎，伸长了脖子叫唤个不停。
听起来很委屈。
它刚刚吃饱，正享受悠闲的正午阳光，就被徐南捉了过来。
看到这么多人在，它连忙求救，想让人把它从这个恶人手中救下。
可惜，所有人都处于呆愣之中。
任凭它叫破喉咙，也没人会理会。
这只天灵鸟绝望了，于是脑袋所在漂亮的羽毛里，闭着眼睛装死。
众人的视线随徐南而动。
徐南回到了自己那烧得可当烙铁一般红彤彤的药鼎前，用绳子将天灵鸟的爪子给困了起来。
然后看其他人药鼎上的异象，神色淡然。
他得承认，这些人的炼丹之术真的很不错。
可有什么关系呢？
徐南不怕烫，伸手揭开了鼎盖。
然后他倒了一大桶水进去。
嗤嗤声不绝于耳。
水雾升腾。
徐南拿出了一些草药。
就是很寻常的那种，在神药门到处都有生长，众人眼中如野草一般的草药。
非要说是几阶，那就是没阶。
他将好几种草药扔进去之后，又拿出了两个萝卜。
所有人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两个萝卜，想要确定是很寻常的白胖萝卜还是长得像萝卜的天才地宝。
然后他们使劲揉了揉眼，确定只是萝卜之后，眼神就变得极致古怪。
这是要……炖汤？
崔命医尊忍不住舔了舔嘴唇，眼中却有一抹怒气闪过。
他想告诉徐南，天灵鸟烤着最好吃。
拔了毛，掏了内脏，洗干净之后放一些可口的食用药材，再裹上大棕叶子，外面敷一层泥，放在火坑里烤。
那香味飘荡出来，能馋哭隔壁家小孩！
炖汤算什么本事？
庸俗！
辜负天灵鸟的美味，罪不可恕！
但在老祖面前，他不敢说，只能眼睁睁看着徐南一根一根扒天灵鸟的毛。
为天灵鸟感到悲哀。
真得烤着才好吃！
他最有发言权！
天灵鸟本想装死，但这恶人却不放过它，还拔它尾巴上最漂亮的羽毛。
真疼啊。
天灵鸟愤怒又恐惧，咕叽咕叽的哀嚎。
孔雀山弟子们于心不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