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洛昱本就生性纯良,因此近几年根本没有错事可抓,若不是玉楚珊一直诱导他,楚洛渊上位后会赶尽杀绝,估计他也狠不下心,参与进这兄弟相残吧。
“册可有疑虑?”
玉楚珊担心楚洛昱“演”不像,便轻轻摇了下头:“尚无。”
就这样,楚洛昱及其亲信,住在村长家中偏房,穆远轩及其两名下属,住在村中一名长老家中,而玉楚珊三人,念在是女流的份儿上,安排她去住在一名寡妇家。
晚上,用完饭的玉楚珊主动帮那寡妇收拾,受宠若惊地寡妇连忙拒绝,玉楚珊仍旧坚持,寡妇只好应下。
收拾完两人又坐下唠家常,玉楚珊总能逗的寡妇乐出来,到最后寡妇在开口都有些吞吞吐吐。
玉楚珊一直笑着,也不追问,就是坐在那儿,静静地等她开口。
最后仿佛下定决心般,凑过来压着声音说:“这村子里都不是一般人,尽是些亡命之徒,女人也都是被杀了抢来的。”
“那您呢?”玉楚珊也配合着压低了声音问。
寡妇顿了一下,随即低下头,羞赫地说:“村里没娶媳妇儿的,我给他们……”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让我也留下来同你做一样的事儿,而因为我年轻貌美,平日里那些老男人发泄时,你便能少受些罪?”玉楚珊轻飘飘地,就将寡妇的真正目的说出来。
寡妇更羞赫了,她原本低着的头,又低下几分,手更是紧紧抓着粗布衣裳。
“我看你像是有夫婿,也是个纯良的,我可以偷偷将你放走!”
“只要我把身边这两个婢女,给你留下是么?”玉楚珊又不经意间,戳破她的心思。
就在那寡妇想继续开口时,玉楚珊打断了她:“你说错了,我可不是个纯良的,不早了,回去歇着吧。”
寡妇还想说话,就被芝兰、芝竹一左一右地,架着“送”出门外了。
芝兰关门过来,从袖中拿出的瓷瓶中倒出几粒药丸,分别递给她们。
“唐妹妹这招用的妙啊,借刀杀人不错得很。”
芝兰问:“为何小姐断定是七皇子妃,而不是七皇子呢,这么阴险的手段应该是七皇子吧?”
“阴险?”玉楚珊冷哼出声,她接过芝竹递来浸湿的软帕,仔细擦拭着方才碰过寡妇的手指,嘴上还讥讽着说,“就他那个有勇无谋的呆瓜,可别平白污了阴险这个词了。”
原本从绍都去往北莫的大道,有两条,另外一条大道是官道,基本上不会有什么意外,可就在临出发的前一天,那条大道突然出了意外,行不通了。
于是太子楚洛昱一行人,只好被迫走这条有这个村子的路,玉楚珊猜测那队超过他们的红带子,估计正是来这村子通风报信的,而后边极可能也跟着红带子的人马。
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明日赐礼便会被他们藏起来,因为要留下调查又会多住几天,可能那几天期间,仪仗队的人会慢慢减少吧。
太子都没了,五皇子又不是个受宠的,这太子之位自然就落在了七皇子身上。
唐清荣不会平白连自己也算计进去,想来也是未曾联想到,这村中竟如此糜.烂吧。
玉楚珊不再思索,她躺在床上,轻轻眯着,芝兰和芝竹两人,轮流守着自家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