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云听口吻轻薄不经心,可主意也是未必不可行。
虽说顾云听总说谁都信不得,然而杨筠宓总莫名觉得此人可信。
或许是因为某日夜里这家伙小半宿不睡,就为了等着救一个相似又不敢死之人的性命吧。
杨筠宓垂眸,放弃似的小声问:“你……到底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帮我?”
“兔死狐悲罢了。”
顾云听轻笑着,道。
“好,我就信你这一回。倘若此番真的能死里逃生,我自然记你这份情。”
“那再好不过。”
你利用我,我利用你的事,其实完全没这个必要去记什么情分。
然而既然杨筠宓主动提出来,顾云听当然也不会拒绝。
白捡的现成便宜,手下就是了,一个求个心安,一个可留待他日应变,算起来也是双方受益的事。
……
顾云听握着太后懿旨到了停灵处,堂而皇之地将里外守卫都喊了起来,说是夜里瞧见了可疑之人,要趁夜四下搜查。这动静闹得不小,外头轰轰烈烈地搜查着,李静许四周看守的护卫却都被调了出去,屋子里反倒是没人。
杨筠宓刚从暗道口出来小心地钻进屋子里,便见顾云听脸上神秘莫测的微笑,心底一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