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假装昏迷,这便是不争的事实。
女人一时无言以对。
“你糊涂!”男人恨铁不成钢,“你有孕在身,又从未被陛下冷落,更没有比你位高权重之人为难于你,你还有什么不满,有什么忍不得的?非要用自己亲生骨肉为代价,去除掉一个可有可无的人?!”
“沈溪雪怎么会是可有可无的人!她明明不及我美不及我才华横溢不及我家世显赫!比起对陛下的用心,她更是比不上我!凭什么她区区一个美人,却与我分得同样的圣宠?!我不服!”
人若是妒忌起来,妒忌的未必只是比自己更好的人。
“……你做了什么?”
“我——”
承认自己做了是一回事,是与否不过是一点头与一摇头的区别,可真要承认自己做了什么,一桩桩一件件详尽清晰地通过自己的口例举出来,那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“你还不说?!非要等陛下派人来提你去审问,到了天子驾前你才肯认是吗?!”
“只是一个美人,陛下不会审我!”女人笃信到几乎疯魔。
“糊涂!”男人没好气地咒骂了一声,沉默了良久,才又问,“手脚都干净么?倘若留了证据,就算陛下不想处理,也迫不得已了。”
在蒹葭宫中会说出这种对话的,除了穆少婉父女,再也不会有第二对人了。
阿重虽不知这穆大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,但显然,事情和她一开始预想的完全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