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夫偃在宫门外周旋,表面上看着一派镇静,心底急得快痛哭出声。
他命好苦。
要不是因为叶临潇麾下之人只有他与顾云听相熟,他这会儿就该跟着叶临潇出去了。
哪儿还用得着在这里带着群臣与皇后耍嘴皮子?
在场的朝臣们这会儿还有弄不清状况的,碍于守军都因令牌在皇后之手、听命于皇后的缘故,霆帝与唐夫偃也不想与皇后撕破脸,有些本就是被煽动着来壮声势的朝臣见帝后二人“言笑晏晏”,还当是一场误会。
“……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当上朝廷命官的。”某位王爷在霆帝身后小声地埋怨了一句。
唐夫偃面带微笑。
他有多想附和一句“可不是么”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“……娘娘说了这么多,却还是不曾解释,为何派宦官在马车内用匕首架着陛下的脖子啊?”
事实上皇后说了什么,唐夫偃一句也没听进去。他只知道,这位娘娘的野心再大,也绝不敢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,公然做出不利于霆帝的事。
隔着数十米就是都城之中繁华的街市,这边要是真的打起来,百姓们很快就都会知道皇后谋反的消息。
皇后不敢。
只是就这么潦草地收尾,让霆帝和这帮大臣们占了上风,她也不甘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