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要问,那也是将来翻旧账的事儿,哪有刚立了大功,就要被处置的道理?
不是,他是怎么在朝廷了活到这把岁数的?
霆帝也觉得有点儿纳闷,上下打量了他一阵,觉得有些眼生,问:“朕卧病太久,不曾上朝打理朝政,这乍一见,竟是连人也认不全了。老大人是在何处当差的?”
“回陛下,臣礼部侍郎钱温升——”
“礼部侍郎,不是姓陈?”霆帝打断他,问身旁之人。
身旁正是最耿直的那位王爷:“皇兄是有所不知啊,陈侍郎三个月前就因为没将娘娘寿辰准备妥当的缘故,被裁撤了。这钱侍郎,是新顶替上来的。”
“礼部先前何曾有过钱姓官员?”霆帝一脸莫名其妙。
别说是礼部没有,这京官的名字他都记得,在外的官员,但凡有些政绩的,他也多少会有点儿印象,根本没这个人。
……慢着,三个月前,那会儿裁撤或是升任的官员,多少都得和皇后扯上点儿关系。凭空而降又没点能力,无非是卖官鬻爵那点破事儿,官场上的门道霆帝又如何会不懂?要是再顺着话,让他这傻弟弟继续说下去,皇后的罪名可就得像是滚雪球似的,越团越大了!
“咳!”霆帝咳嗽了一声,抢在那王爷说话之前,故作恍然大悟,“哦,朕明白了!此事再议吧!”
“……”
未免太敷衍了。
众人心里大多都明白,不敢说。
“那陛下,这云王妃该如何发落啊?”那钱温升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,犹在问。
顾云听挑眉,虽不知是该敬佩这人执着,还是该觉得他不知死活,但是不得不说,这当众一问,的确也算是帮了她的忙。
当场把账目都清点了,总比将来再逮着机会翻旧账得好。